叹息什么?有何好叹息的?
这夜、三个小时,一百八十分钟,一万零八百秒,他无时无刻不再煎熬中度过。
他太怕了,怕那些财狼猛兽伤了她。
怕那些奸商以她做文章。
更甚是怕这异国街头出现任何差错。
2007年9月底,徐先生前往新加坡召开峰会,带了数十名警卫。
但在自家太太来后,他身旁,仅留了一个周让与谢呈,其余人,全隐在了安隅身旁。
她的安危,比他自己更为重要。
这夜、突兀离开,警卫未曾跟随,他怎能不急?
心中恼火,恼的是她不将自己安危当回事、
恼的是她离去不曾知会。
如此想着,一根烟被夜风吹走了大半,不能想,不能想,越像越难受。
而安隅呢?
她很想开口解释,但某些事情深埋心底多年,再说出口,是万般艰难的。
她该如何说?
说她见到一男人,有种强烈的熟悉感。
这些年,未曾有过如此感觉,她随心而动,提步追去,却不想认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