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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徐先生稳住情绪进来时,便恰见徐黛将一杯菊花茶递至她眼前,女子伸手接过,斜靠在沙发上淡淡品着。

姿态颇为悠闲。

全然没有前一刻在院落外的冷淡模样。

“先生,”徐黛见人进来,迈步过去,伸手接过他掌心盆栽。

“送去书房,”言简意赅。

沙发处,徐先生挨着自家爱人坐下,伸手摸了摸她半干未干的湿发,话语温软;“头发没干不要吹冷风,以免受寒。”

女子点头,温温淡淡。

“今日出庭不顺利?”他开口轻问,试图将安隅今日对自己的冷淡归结到她事业上,也不愿觉得她的冷淡起于自己。

前者跟后者的差别于徐先生来说,天壤地别。

“还行,”徐太太端起杯子往唇边送,未曾有过多话语。

她心中有气,不会跟你大动干戈,亦是不会晾着你,但恰恰是这种不温不淡的态度,让这个素来在商场上横扫千军的男人更加难以把控。

她生于贫寒,活在隐忍黑暗中的这些年,学的最为滚瓜烂熟得心应手的便是一个忍字。

喜于不喜,她都能忍,能藏。

而徐绍寒与之恰恰相反,他急切的需要她的爱意。

但她,却善于隐藏自己内心所想一切。

“安安,气球吹太大会爆炸,”言外之意,有气不能憋着,要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