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这人来人往的车站人流中,徐太太站在站台上权衡利弊之下,迈出了步伐。
内心的那种坚定在瞬间竖起了高墙,可叶城一句话,将她步伐顿在原地。
像是灌了铅似的挪不动半分。
“太太、若是您此时稍有不适,先生即便是身处天涯海角也会想尽一切办法归来,您不能太残忍。”
在叶城看来,安隅无疑是残忍的哪一方。
她将一个身家万贯的商人便成了一个居家好男人。
她让一个在商场上与人厮杀的男人变成个了温情似水的丈夫。
让一个百炼钢成了绕指柔。
这一切,都是她的杰作。
可如此之后,她却无心。
说走便走。
不管那个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
【旅客朋友们,您乘坐的首都前往安城的列车,即将出发,请未----------】
这些声响,与旁人而言或许没什么,但与安隅而言,是催命符。
是左右为难之后等着她做抉择的催促。
2006年夏末初秋,徐先生出差归来,令他驱车前往绿苑,男人在午夜街头下车,满身疲倦靠在车旁抽烟,一身墨色风衣在身,将他掩在黑夜中,微风吹过,带动他的衣摆。
那夜的徐先生,数日连轴出差归来已是满身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