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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那七月半出没的孤魂野鬼一样,专害人,安隅,若说不是你,我还真不信,”赵清颜没有忘记安隅那日离开赵家的神情。

她素来知晓,这人不是个会吃闷亏的人。

年少看大,安隅这人,能蛰伏隐忍许久。

自也是异常心狠手辣。

翁家的事情,倘若说不是她的手笔,她如何也是不信的。

这人啊!最擅心机,等着两家订婚之后才出手,何其像她的风格。

“污蔑也是犯法,赵小姐,我劝你想清楚了再说,”安隅开口,视线较之上一秒严肃了半分,望向赵清颜,并不那么友善。

“倘若污蔑是犯法,那么你此时算不算知法犯法?”

“你口口声声是我做的,拿得出证据吗?”她问,七寸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咚咚作响,窗边,艳阳跳进屋子,落在地板上反射回来,有些刺目。

安隅小跨三步过去,不多不少,刚好离她一米远,这日,安隅一身高腰长裤墨绿色雪纺衫在身,一头长发低低挽起,整个人气场全开,站在赵清颜面前,妥妥撵杀这人。

屋外,敲门声咚咚响起,宋棠端着茶水进来,安隅见此,冷嗤一声道;“赵小姐看不上我们这小地方的茶水,免了。”

安隅吝啬到连一杯清茶都懒的给眼前人,与其说赵清颜看不上,不如说她不想浪费自己的茶水。

宋棠看了眼办公室紧张的气氛,端着茶水离开了。

“市井出来的女子永远也改变不了身上那股子不入流的气息。”

赵清颜这话,异常耳熟。

她五岁开始便时常听闻这句话,而说这些话的,无疑都是赵家人。

且赵家人异常会指桑骂槐,当着胡穗的面指着她说,无疑是将母女二人都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