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矜这话,怎么应是有技巧的。
若是直言那日她看到安隅往楼下倒水的事情,大抵是有些在父母面前告状的意思,徐绍寒定然是会不高兴。
可若是说是听说,那么听谁说?
是总统府还是磨山有了喜欢乱嚼舌根的人,只怕徐绍寒也不会轻饶对方。
如何说,怎么说,万分有技巧。
良久,徐子矜见众人目光落在她身上,倒是随意一笑,说道;“想到绍寒小时候总喜欢把吃不完的东西往楼下倒,倒是联想到安隅身上去了。”
话语落地,安隅悠悠视线落在徐绍寒身上,那一眼,深意太浓。
旁人看起来是在打情骂俏,但唯有徐先生懂,今晚只怕是不好过。
而安隅,许是早已想到会发生今日之事,心中多了份清明,也多了份冷然。
她想验证的东西,在今晚似乎已经清明。
这顿晚餐,因着徐洛微在,格外融洽,连着数来不怎么喜欢在外人面前言语的安隅也被迫插上了几句话。
徐洛微此前在外演出,今日下午才到家,不免说起了外面听闻的齐谈异事。
就连着一贯沉默的总统阁下都笑声连连。
“安隅身为律师,应当有许多趣事儿吧?”徐洛微说着,将话题转到这个不喜言语的弟妹身上。
安隅刚想张口,徐先生许是已经尝到了痛楚,先一步拦了她的话语,道了句;“她成天不是打什么离婚官司便是打遗产官司,能有什么趣事儿?”
徐绍寒为何拦了安隅话语?
大抵是怕旧事重演,这人又给大家讲什么道德沦丧人性毁灭的什么奇葩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