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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孑然一身,无牵无挂,对待任何事情都淡薄的好似局外人。

他若想圈住她,何其之难?

比登天还难。

那夜,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思出这些时,在冷气大足的卧室里,吓出了一身冷汗。

昨夜未曾归家,他的恐惧赛过担忧。

他在罪恶的洪流中好不容易遇到了自己的白月光,怎会让这抹月光消失不见?

不不不、不行,断然不行。

徐绍寒比任何人都清楚,欲要让安隅有所牵挂,必须要谋得她这颗凉薄之心。

晚间的餐桌上,二人低头用餐,徐绍寒不时往她碗里夹菜,一顿晚餐,极大多数时间是在伺候安隅,相反的,自己未吃几口。

临了,她搁下碗筷,意思明显,吃饱了。

男人悠悠视线落在她碗里,一碗米饭还剩三分之二。

不多言,伸手兜了大半碗汤递给她。

“萝卜排骨汤,补肾养血,滋阴润燥,喝些。”

想喝吗?

自是不想。

但徐先生辛辛苦苦做晚餐,若是太不识相,总归是不好。

她伸手,端起那半碗汤,小口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