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甚是、权利能掩盖她们一切罪行。
以至于成年后,她痛恨权利。
与那个唯利是图爱权利胜过爱自己的母亲形成了两种极端。
人在无力改变的时候只能隐忍,一旦有能力展翅翱翔,便会抛弃那些她厌恶的人和事。
胡穗,便是安隅厌恶的人。
但血脉之情浓于血,她只能远离。
抛弃?只怕是这世间的流言蜚语会将她掩埋。
“我顶着六月三伏天的太阳大老远过来不是跟你吵架的,”说完,她伸手从那个昂贵的手包里掏出一张红色请柬,吧嗒一声扔在茶几上,望着狠厉安隅道;“老不死的八十大寿,带上你丈夫。”
安隅视线从胡穗面上移到桌面上大红色请柬上,沉吟了许久未曾吱声。
母女二人的争吵在此时告一段落。
胡穗转身离开,行至门口欲要拉开会客室大门时,冷声开腔;“徐家三小姐不是个好东西,你防着她些,别到时候被人阴了没地方哭,我虽不是个好女人,但外人与你,我不会偏向外人。”
“你偏袒赵书颜的时候还少?”她不屑开口,视线落在对面白色墙壁上,是那般凉薄。
“我以为你知晓我那是逢场作戏。”
“一场戏做了十五年,赵太太可以去追逐奥斯卡了。”
不欢而散。
扬长而去。
胡穗拉开门出去,见靠在门边上的唐思和,视线落在其身上,俨然是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