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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人的本质无外乎两种,一种是唯利是图,一种是造福社会,我很难相信徐先生属于后者。”

她说,话语肯定,凤眼微眯,带着浓厚的怀疑。

曾几何时,她从法院出来,碰到同行,对方在一审中输的一塌糊涂,电梯里,那人及其烦躁的伸手扯着身上工整的领带,话语狠狠;“若说徐氏集团法务部是一群野狼,那么徐先生必定是带领团队的狼王,心狠手辣,出手便是要人命。”

这座四方城里,关于徐绍寒的传说多之又多,平民都到他是慈善家,商人都道他是专吃人心头肉的野狼。

她怎能信他?

闻言,徐绍寒嘴角牵起一抹浅笑,望向安隅的目光带着审视;“怂什么?即便我对这场婚姻有所图,你也能让我输的倾家荡产不是?”

换言之,我造福社会也好,唯利是图也会,本质上对你没有任何影响。

她冷笑一声,话语淡薄;“徐先生倒是心胸宽阔。”

男人闻言,倒是没生气,反倒是端起杯子不紧不慢喝了口水,而后话语低沉宛如大提琴般铺展开来:“娶你之前,谢呈等人给我算了笔账,大抵将你这些年的丰功伟绩浅略同我过了一遍,得出的结论是,跟一个律师离婚,亏。”

言之,娶她之前,徐先生早已做好了一辈子不离婚的准备,否则,亏的慌。

言罢,徐太太笑了,只是这笑,万般讽刺,“倒是难为徐先生婚前做功课了。”

语落,她转身往床榻而去,徒留徐绍寒端着水站在卧室中央。

年少时的经历造就了她故漠的性子,除去工作中,她近乎算是个不善言辞之人。

法庭上,她能开口将人怼的哑口无言。

生活中,她惯性独处。

多年来,即便是身处赵家,她依旧是独来独往。

以至于、这夜,辗转反侧夜不能眠,静谧的卧室里,只听得见女子翻身的响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