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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么说,张伯只得点了点头,并未客套。经过这一阵子的相处,张伯已经摸清了迟迟的脾性,他原以为迟迟只是想在顾深面前做做样子而已,却不曾想他对人确实一片赤诚。谁的心都是肉长的,就算是世俗眼里卑微的下人也值得被尊重,所以在迟迟面前,张伯觉得自己已经不是个下人,只是他的伯伯了。

迟迟目送着张伯往外走,正巧看到芍药一脸贼笑得盯着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被芍药这么一看,迟迟就心虚得想到了那个梦,慌忙间别过头去。

迟迟吃了饭又没事干,便准备上楼去拿上次没看完的那本书,禁不住便想起顾深昨晚答应自己的那一百大洋。想到那本书,迟迟又想起自己没看完书便睡着了,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床上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是顾深把自己给抱回去的。

想到这里,迟迟忍不住抖了抖,有些说不上来的难为情。

迟迟越想越觉得自己满脑子都是顾深,他自认游走烟花之地多年,还从未被一个男人这样牵动着,这种感觉让迟迟觉得很危险。

特别危险。

顾深听着下属作例行报告时打了个喷嚏,于是底下各个分行的行长还有各省省长都跟着抖了抖,一个个都嘘寒问暖起来。

叶澜也有些紧张得凑了过去,询问着,“少爷,要不要休息会儿?”

顾深皱了皱眉,摇头,“不必,继续。”

会议结束后,霍萍生便推开门走了进来,他一进来就听到顾深在打喷嚏,吓得他也吃了一惊,忙快步走过去,以为他这是以前的毒素没处理干净。

“你这是怎么了?你都多少年没感冒过了。”

顾深摸了摸鼻头,喝了口茶,“只是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