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棠当然不会去开,他不想表现的像一只花孔雀一样。他一直是这么认为的,虽然这样可能有点内涵白晟。
林家在桐城这一片儿还是有些名气的,学校里的人都知道林棠是林家的二公子,给他当大爷似的供着。这让林棠感觉很不自在,也便每日下课了就直接回家去了。
林棠两点一线的学习生活有条不紊的继续着,白晟的生意也做的红红火火。
转眼间到了六月,林夫人生了个儿子,取名林芍。林棠放假回家,十八岁的大小伙子说什么也不肯在家里抱娃娃了,便跟着白晟各地跑生意,开分店。
这年头的生意不好做,这方面本土不发达,外国佬也一直想着抢生意,白晟一边儿做着生意还要一边儿和外国佬们周旋着。
这回他们去了甘夏,有人传那边儿发现了一大片矿,白晟听闻便想着过去看看,林棠也就跟着去了。
舟车劳顿。
甘夏深处内陆,燥的不成样子。林棠这种自小在金窝里长大的瓷娃娃到了这地界简直受不了。一张小脸皱皱巴巴,眼睛也眯着,再配上那皲裂的嘴唇,白晟想起来就会跟他说一句:“丑死了。”在悻悻地转过头去,无视林棠鄙夷的目光。
“白大少。”林棠喊了一声在前边儿坐着的白晟。
“嗯?”
“江州比桐城往南多了吧,为什么你这么适应这里?”
“从小就跟着我老爹四处走,都习惯了。”白晟扭过头来看他。“小棠儿这样的瓷娃娃肯定受不了这里,还不愿意在家里陪着你弟弟妹妹,非要跟着我过来。”
“晟哥,你要不直接叫我大名儿吧,怪别扭的。”林棠其实对白晟这种“小棠儿、小棠儿”的叫法提出了多次意见了,奈何这人不肯听。
“就是你哥哥我都能喊他小海,为什么不能这么喊你?”白晟虽是这么说,但也从来没这么叫过林海。
话还没说完,白晟从包里拿出来一盒油膏,递给林棠。
“把那手搓搓,都快裂了。”白晟看着他,“像你们这种大学生,都受不了苦。看吧,明明用来抓笔的手,现在比那种地的还糙。”
“晟哥。”林棠突然叫住他。
“又怎么了祖宗?”白晟抬眼看他。
“等我毕业之后挣钱了,我在你这儿入股,你带着我干行吗?”林棠看着白晟,眼睛里是无法忽视的坚定与执着。
“你不嫌累吗?”白晟问。
“也比一直让我阿爹阿娘养在家里好。”林棠好像非常遗憾似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