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几棵树后的又一处墙,索漠跑过来。
“这里没有监控,外面也会有。”我对他说,“但你伤那坏学生不重,是当时极度紧张使不上劲。所以最严重的,是被开除;轻可以留校观察。”
“教师会上你坐好别说话。”
“……再叫我一次。”
我看了看他。
“叫我。”索漠一直抬头看我。
在离他1米开外的安全距离,我正式道:
“小漠。”
我称呼谁一定会带上姓氏,几乎不叫别人外号……夏绿除外。
几天前来报到并授课,他帮了我不少忙,大家都说他天生乐天派特爱帮助他人,本人还大方地说:“别总叫我大名,以后都同事,什么‘夏兄’ ‘绿帽’之类都可以,或者你这样的在我名字后加个‘林’也行!不然我浑身不自然。”
把他班主任打发走后,我没再做实验,确认暂停有效,依然全部推倒以防意外。
然后听到了一阵跑步声。
实验室就在二楼,也是后面这个位置靠东的这一面,外面种了一排紫荆,二楼视线都被树挡得差不多了,但我去去廊一看,发现有黑头发深绿校服的一个身影摔了一下,又迅速往这边跑来墙去了,我看不到最底下墙的位置。
不一会儿巡逻员也追来了。
我都没想多,只是反感被人追打,就故意泼水好让那个人注意。
等他气急败坏地胡乱讲解一通(我看他压根不知道实验室是什么),我走下楼,又从前门出去,向北后半圈避开他人,来到这排树前。
没有动。
我为什么要去找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