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手从他手掌中抽离。

燕礼害怕极了,他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的阿兄。

他的阿兄站起身来,颤抖着走向他们的父亲。

燕礼想要尖叫,可常年伺候他们的老内侍死死捂住他的嘴。

他最后的记忆是,他被绑上炮仗的阿兄微笑着,无声的告诉他:

阿礼,别怕。

这出戏来来回回拍了十几场,可每次乔遇都能沉入那种情绪中,以至于最后导演喊“卡”时,她也已经泪流满面。

燕祁其实早就死了,活下来的燕昭王也不过只剩下一副空空的皮囊,行尸走肉而已。

他憎恨着这座王城,他眼里的燕国是罪恶肮脏的,终有一天,他要亲手将其毁灭。

以此,超度他王兄的魂灵。

张导在一旁递给她一抽纸巾,“明天少府的那场戏更有感觉了吧?”

乔遇擦了擦满脸泪水,“知道了,谢谢张导。”

在剧组的日子过得很快,乔遇还没演过瘾呢就回了学校。

一时间全校的同学都知道乔遇去拍戏了,不管是窗外围观的,还是下课围在她桌边的都多了一个数量级。

张伦特地打印了一沓她的照片,拿了马克笔找她要签名,都是从贴吧里找的。

说是提前签了,以后就懒得跟其他人挤了,万一她真成了大明星可以挂某宝卖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