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指了指怀里的人,无声比了个哭花脸的动作。
“行吧。”校医笑着点点头,道:“我快下班了,你们尽快收拾一下,过会儿再来找我测个体温。”
说完,她还体贴地带上了留观室的门,虚掩着。
路许南将自己的手臂送到宁伊面前,道:“擦吧,不够袖子也给你用。”
宁伊身体不由一僵,意识到自己把这人读心术的事情给忘了。
反正都已经被听到了,她干脆破罐子破摔,抓过路许南的袖子乱蹭了一通,有点气急败坏的味道。
路许南无可奈何地抽出袖子,用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将脸抬起来,手掌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将上面的泪痕一一抹掉。
“轻点。”他说。
宁伊红红的眼睛看着他,一时间忘了动作,直到对方说“好了”,她才尴尬地别开脸站起来,假装揉着眼睛在床尾坐下。
路许南觉得有趣,甩
了甩袖子故意道:“啧,黏糊糊湿哒哒的……”
宁伊虚张声势地瞪着他,道:“是你自己给我擦的!”
如果不是双眼红红,脸蛋红红的话,或许还有点说服力。
跨过了最艰难的表白门槛,最初的青涩和赧然随之褪去不少,青春期的少年看着女孩儿通红的耳垂和脸颊,潜藏心底的“恶劣因子”无师自通的觉醒。
路许南舌尖抵了下犬齿,修长的食指轻轻点着自己胸前的被洇湿的那一块,说:“是你先扑到我怀里来的啊,不给你擦难道等你将我衣服全哭湿么?黏在胸口怪难受的。”
宁伊脸更红了:……好气。
路许南见好就收,转身去饮水机倒了杯温水,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