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走出教室，单肩背着包，校服袖子微卷，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校服裤包裹着修长的长腿，神色清冷，却依旧好看的让人心动。

他只是这样目不斜视一路走过，就收获了不少目光。

郗无心探究那些目光中含有的东西，爱慕，怜惜，亦或是同情？

“学长！”正要走出校门口，身后就传来一声呼喊。

郗停住，侧过身，看着朝自己奔过来的颜湛。

虽然才十六七岁的年纪，但已经一米八出头的少年一路目光灼灼地跑过来，让郗今天早上那荒谬的感觉又冒了冒头。

真的有点像，某种大型犬。

还不知道自己在郗心里幻化了成了某种形象，颜湛一路跑过来在郗面前站定，微微喘着气:“学学长。”

“怎么了？”郗看着他急匆匆的样子，不解。

颜湛对上郗的眼，想到自己早上的话，还有自己知道的事，想了一天准备好的措辞的噎在喉咙，半天吐不出来。

他想说，学长对不起，他想说我不知道那些事，他想说你别难过。

可是，他拿什么立场说这些话呢？

而且他说了，也不过是在郗不知道有没有愈合的伤口上，戳了一下而已。

可是，就这样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他却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看着颜湛罕见的沉默，嘴巴微微张了又闭上，反反复复的那个扭捏样子，让郗看着，都难以和平时追在自己身后喋喋不休的他联系在一起。

颜湛看着郗，最后只吐出一句:“学长，我好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