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嬉闹着,互相查看各自的收获,嘴里叽叽喳喳的议论着,晚上怎样让家长做一顿好吃的犒劳自己呢,突的,一阵尖酸刻薄的咒骂声,从小路底下的一间院子里突兀的传了上来,着实让没有丝毫心里准备的李唯一等人吓了一跳。
众人闻声,齐齐探头往下边一眼能见的院子里看去,看到院子里那个张牙舞爪的女人时,走在她跟憨憨慧身后护着她们的牛毛哥突的开口发飙。
“操!赵哑巴的后娘又在发威啦!”。
赵哑巴?还后娘?
李唯一不解的回头望向身后的牛毛哥,与此同时,前头走着的菜菜姐也一脸唏嘘的感慨。
“我妈说的真对,有了后娘就有后爹,赵哑巴的命真苦,他后妈真是坏,一天照着三顿打,早中晚的不停歇呢!”。
“可不是,亲娘打崽芦苇草,后娘打崽扁担梁,我奶经常这么跟我说。”。
“还是亲娘好啊,以后我再也不嫌弃我老娘只爱弟弟不爱我了,起码我老娘不这么打我。”。
一时间,他们打菌子小分队里头的毛孩们议论纷纷,大家一个个的踊跃发言,都在自我感慨着。
估摸着这时候的娱乐太少,生活太单调,刚刚还急着回家的小屁孩们,这会子有了热闹看也不急着走了,反倒是一个个有闲心的很,也不嫌地上脏,一个个沿着路边已经干了水汽的青草上一屁股坐下。
真是排排坐吃果果,一个个的把底下院子里头,后娘打娃当成了大电影在看,一边看,还一边点评。
你一言我一语的,让李唯一弄清楚了,下头这场大戏主人公的身份与悲惨过往。
从小屁孩们嘴里或同情,或调侃,或看热闹的语气中,李唯一知道了,院子里那个瘦里吧唧,明显不比自己高多少的小男孩,其实并不是真的哑巴,只是因为自小被虐待的长大,性子阴沉孤僻,不爱开口说话罢了。
这位赵哑巴童鞋据说都有六岁了,因为是建国国庆的那日出生,所以亲爷爷给起名赵庆国。
说来也是巧,明明这位跟自己同一天生日,可他们的境遇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明明是生在一个普天同庆的大好日子,只可惜啊,这位赵庆国小朋友,却摊上了最不幸的事情,就是子活母亡的悲惨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