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回来了,快去喊老爷下楼!”
有年轻的小丫环答应一声,脚步匆匆的上了楼。
原先楼上还隐约传来老式收音机的声音,现在那声音戛然而止。
洪亮的大笑声从楼上传来,听得出来中气还算十足,一个鬓发半白的中年男人从楼上下来。身上是黑袍蓝褂,头发向后倒梳,被发油抹的锃光瓦亮的,手上拿着柄烟杆。
中年男人额头处是一道半长不短的疤,笑的时候眉头都还是有皱起的纹路,虽然穿着考究,但还是难掩身上那股子粗野匪气。
蒋弥看着他,笑起来,“爸,您又在身上熏香了。”
中年男人咳了声,烟杆随手往扶手上敲了敲,倒下些许灰来,有点窘然,又不会责怪自己的宝贝儿子。
“你爸我也就是喜欢附庸风雅罢了。”
中年男人叫蒋悍。
蒋悍见蒋弥又盯着自己的手里的烟杆瞧,连忙道,“哎,这东西抽的久了,难戒,难戒,你如今回来了,我说什么都不会再抽了。”
说着,把烟杆丢到桌上去。
他大步上前从头到脚把蒋弥仔细看了个遍,鼻翼翕动,心中的自豪油然而生,“不愧是我儿子,这冬城怎么挑都挑不出来第二个了!”
他拍拍蒋弥的肩膀,准备带他往座上领,撇头就看见了身后一直默不作声的程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