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客人一定不是谢景秋的,而是谢宝瓒的。
庄嬷嬷似笑非笑,“每到了暑日,乡君都歇在朝晖院里,这么多年,没想到二姑娘都不知道了。”
这是当着外人的面,谢乡君的一个下人居然要戳破二姑娘的谎言了?
“嬷嬷!”翠眉催了过来,看到谢宝喜,行了个礼,转身走在前头,“侯爷,乡君等着了,在问怎地还没有过来?”
“被二姑娘耽搁了一下,走吧!”
三人便风风火火地离开了,谢宝喜掐了一朵开得正欢的栀子花,一瓣一瓣地将花瓣揪下来,委屈得眼泪都出来了。她朝朝晖院看了一眼,愤恨地转身,走了几步,就跑起来,往钱氏的院子里跑去。
走进朝晖院,就跟到了另外一方天地,一片阴凉扑面而来。在外头地上烤了一身的暑气就被涤荡个干净。
树木葳蕤,将整座庭院似乎升到了南天门,四面八方都是来风。
老太太吃完后,出去遛弯去了,谢宝瓒便霸占了老太太平日里歪着的榻上,穿了一双睡鞋,伸出一双莲足来,并没有像时下女子裹足,而是一双天足,只是有点小,约莫有萧凌辰食指到中指的距离,一把可以握得住。
萧凌辰只看了一眼,就连忙收回了目光。
“坐吧!”谢宝瓒正在吃葡萄,把手和嘴都擦干净了,“有早春龙井,也有普洱红茶,侯爷习惯喝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