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底下的光景淫乱到不能看。宽松的睡裤垂下来,埋住赤裸的足踝,湿淋淋的内裤褪到膝盖窝,毛绒玩偶紧紧夹在腿心,一下下蹭着难耐的性器。他的手在衣服里掐着硬如石子的乳头,小小一粒早被玩到烂红,不知道是肉嫩还是磨得太久,皮破了,灼灼的痛。
快感什么时候来的姜照眠全然无意识,他胃里阵阵泛酸水,几根手指在小穴麻木地模仿性交的肏干,生理高潮如同烈火浇油,直直烧到心窝里。
理智早就没有了,他却还是痒,薄薄一层皮肉底下像有无数只蠕动的幼虫,纾解不了的渴望。
“想开学。”Omega过度使用的细弱嗓音哑得听不清,他已经流不出眼泪,“讨厌姓姜,讨厌这里。我、我好想你。”
公寓每个星期有保姆过来打扫,姜照眠没见过她,也犯不着,只知道那一百多平米地方永远纤尘不染,像藏了个田螺姑娘。
他回去把几样课本丢进行李箱,生活用品和换洗衣物早被王姨收拾妥当。开学之后住校,江窈碍于原先答应过,不好反悔,另一个当爹的一月里回不了几次家,没让琐事磨掉满心宠溺,自然什么都肯。
整理完已经晚了,江窈不肯小儿子留在公寓——她总喜欢走这些虚假的表面程序,回到宅子快要十一点,乌漆嘛黑一栋别墅,一路上没见着人。管家带了歉意说夫人在偏厅,姜照眠没什么情绪波动,过去晃一眼,尽完礼数就上了楼。
他睡不熟,醒的时候天刚麻麻亮,赤着足下床,磕开浴室的门,嘴里叼着两张药板,把当日份的冲剂粉末倒进洗漱台。
管家细心,每日都要查药剂的量,姜照眠没办法一次性处理掉。断药已经有一段时间,人工合成物在95%契合度的信息素前完全不够看,除了治标不治本的抑制剂,别的东西早就没有任何用处。
附中要求上午八点报道,过一个假期,班上的同学重新长了张陌生的脸。他衔着吸管,一手虚握酸奶盒,一手拿湿巾擦干净整张桌面和两条椅子。几个学生隔大半个班级,抻长脖子张望过来,大概想不到第二学期还能见到这位少爷。
天上下红雨陆辞都不一定能按时到校,姜照眠撇撇嘴,趴在桌子上画小人,脑袋枕着胳膊,隔一会就没什么精神地掀起眼皮看看门口。
沈浩破天荒起了个大早,也是不念书的主,连包都没背一只,懒懒散散走向座位,瞟到他顺道打了声招呼:“回神了,小望夫石,作业写完没有?”
姜照眠不怎么在意对方的调笑,头没抬,用软绵的鼻音有气无力地嗯了下。
沈浩哪知道他寒假跟陆辞厮混了半个月,以为这家伙没精打采的原因是太久没和心上人见面,戏谑了几句,把鲜奶和一份生煎放到好友的桌洞里,往下瞄了眼,啧啧道:“连地都扫了,你老实说,陆辞是不是给你下了什么蛊?教教我行不行,老子快空窗一年了。”
“教你也没用。”姜照眠嘀咕,“你丑。”
“说谁呢,胆肥了啊?”沈浩一脚踢上凳腿,发难道:“陆陆不在没人护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