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疚在体内烧灼着,飘出白烟,絮絮地堵在他心口
阮 推开门时,先露出一个脑袋。那头纱戴歪了,遮住他半张脸,他用手撩起来,小跑着扑进贺品安的怀里。
这身衣服又薄又紧,抱住他时,一双手正落在他的腰上。
“太瘦了,要吃胖点。”他亲了一下阮 的鼻尖,“都瘦得不健康了。”
阮 却摇头说:“不瘦。不信你摸摸。”
他找到贺品安的手,指腹在戒指上摩挲一阵,而后缓缓地将那手往腰下引。
隔着薄纱,贺品安的手覆在阮 的屁股上。
好一会儿,二人都没有进一步的反应。
不知等什么,不知想什么。
只听到彼此的呼吸声。贺品安坐在床上,阮 缩在他怀里,离得太近了,呼吸就会搅缠在一起。
谁也不说话,胸腔里却很吵闹。
忽然,贺品安捧起他的脸,看向他的眼睛,像在确认他的想法。他猜测 猜测是这样的,下一秒,贺品安却迫切地吻住他。他心慌意乱地回应,他学着贺品安吻他时的技巧回吻,叼住男人的舌尖细细地吮,在短暂的喘息间吞咽唾液。
他轻轻地咬了一口贺品安的下唇。
那只手忽然狠掐了一把他的屁股,阮 轻声地哼,在贺品安的怀里打着哆嗦。
这动作仿若一个信号。
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指顶开了勒进臀缝的细绳。贺品安的中指在他的穴口打着圈地揉着。
那些灰暗的回忆不可抑制地涌上心头。阮 只好无力地攀住贺品安,他不敢出声,鸵鸟般的将头埋进贺品安的颈窝。
贺品安用力地搂住他,仿佛他们能融为一体。
一手仍旧那样玩弄着他的后穴,另只手却从颈到背地抚摸他,轻轻地,慢慢地安慰着他。
指腹的力道恰到好处,他时轻时重地往那儿按着,按得他尾椎麻酥酥的。偶尔忍不住夹紧了臀,穴口一缩,又好像在用那儿吮他的指尖。
这体验是陌生的。阮 又害羞又不安。
贺品安托起他,嗅他颈侧的香气,嗅得他浑身发痒,偏又躲不开,几乎要哭出声来。
他想,贺品安对他做什么都可以,他什么都肯为贺品安做。
男人埋进他的胸脯,单手解开了他胸前的绑带,他叼住他软绵绵的乳肉,连同他小小的乳尖,用力地吸了一口。
阮 仰着头,梗着脖子,发出甜腻的呻吟。
手指是在这时捅进来的,最长的中指,探到了很深的地方。
感到世界在刹那间乱作一团,可他仍能听到男人渐沉的喘息声。
“还记得我们的安全词吗?”贺品安问他,嗓音沙哑。
“记得……”他颤着一颗心,叫他,“记得,爸爸。”
贺品安抱起他,将他抱到了床头。他用皮带捆住了他的手。
他原是全无准备的,也不知道润滑液被丢在家里哪个角落了,于是从床头柜里摸出一盒安全套。
撕开包装袋,中指和无名指并在一起,插进去,搅弄着里面的液体。
阮 怯怯地看着。余光发现他在看,贺品安将湿淋淋的手指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