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见到他之后,只觉得灵台清明,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回忆起自己这些日子着了魔似的样子,竟有些糊涂。
当天夜里,他没有回宫,而是与老方丈论禅说法,整整一夜,到了第二天的时候,他做出了一个决定,在普凉寺出家为僧。
卞辰亦知道皇上出了宫就会像自己一样清醒,但是没想到他会清醒到这个份儿上。
皇上还一脸慈爱的和他交代了很多,并表示有解决不了的政务还可以到这里来问自己。
卞辰亦根本就没想过这么早继位:“父皇三思啊。”
皇上回答:“朕已经五思六思过了,当初你不是也想在这里出家来着吗?”
卞辰亦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当初自己喊着要出家那是做戏啊,当不得真的,但是他现在又不能解释,不然就要带出一大串东西,解释都解释不清的,这可好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看了一眼罪魁祸首,脸上尽是苦笑。
云心昭也有点儿心虚,当初太子要出家这件事是自己一时兴起闹出来的,谁知道会成为皇上的理由。
太子夫妇头疼的事暂且放到一边,太后是真的怒了,前一日还停留在见到年少慕艾之人的感伤中,今日就是怒火中烧,好家伙,不过就是待了一个晚上,就把自己的独生子给忽悠出家了,这可还行?
太后气势汹汹的去找了老方丈,老方丈有些手足无措:“兰、兰儿。”
“大师应该叫哀家施主。”太后的口气很硬,一看就是很生气:“大师真是好本事,把当朝帝王都说出家了!”
老方丈很冤枉:“你误会我了,昨夜我一句话都没说,从头到尾都是皇上在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