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云心昭牙疼,虽然她自小无父无母,但是毕竟是在现代长大的,对于她来说,妈妈这个词就一个意思,就是亲生的老娘,这一个老鸨子妈妈长妈妈短的,极大的侮辱了妈妈这个词。
男子自然是不肯的,言语越来越过分,什么词儿都出来了。
其他人分为了两派,一派是花得起钱的,他们平日里都是捧着花魁的,自然替她说话,觉得她很委屈,原本想玩点小情趣被打破了不说,还要受人侮辱。
另外一拨就是平日里花不起钱的,只能在大船上听听曲儿捡捡漏子,都站在男子那一边,认为花魁既然说了要丢绣球就应该说到做到,虽然花魁不是陪他们过夜,但是在他们的认知里,花魁只要从了,就是从神坛上下来了,以后自己也有机会。
花魁没想到最后会是这么一个局面,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十分难看,看向卞辰亦的目光越来越明显。
到了这个份儿上,老鸨子想不发现都不可能了,心里更是生气,笃定花魁是见人就长得俊俏多金,就动了心思,假公济私,直接快刀斩乱麻,叫来打手把男子哄下了船,把花魁带到了里间。
“你跟我说实话,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那眼睛都要黏在人家身上了。”
花魁自然不会跟她说实话,只是打着马虎眼:“妈妈看不出来吗?那个人的穿着打扮虽然并不张扬,但是样样都非凡品,这人非富即贵,若是攀上他,以后的好处可少不了。”
老鸨子根本就不吃她那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着什么,这几年把你捧得心气儿也高了,你别忘了,一日为妓,终身都去不掉这个烙印,少做那些个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那些大老爷愿意花钱捧着你,不代表他们也愿意让你进家门,你最后能落个为人妾室就不错了,少做那些个春秋大梦!”
花魁忍下心中的气,低声说:“妈妈教训的事,秦柔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断不会做那些个不切实际的念想。”
“知道就好。”老鸨子冷着脸说:“外面的事情刘老爷替你摆平了,还不快去道个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