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惊风应了声,边夹生煎包吃边喝粥,觑了眼像松鼠一样小口啃玉米的归年,总算想起了还有正事没说。
“现在外边还有点冷,再晚点儿你再回家。”段惊风想了想问,“有零钱么?没钱坐车的话,等下我帮你打车。”
段惊风本来打算拿点零钱给归年,再让他去坐公交或者打车,但归年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那类人,段惊风便散了这种心思,怕这小少爷又有一堆事儿,干脆帮忙帮到底。
不想段惊风话音刚落,原本还认真在吃早餐的归年,忽然停了下来,抬眸一瞬不动地看着段惊风,模样好不委屈。
段惊风被看的莫名其妙,“怎么了?”
“没有家。”归年说了昨晚说过的hua,“我没有家。”
“......逗我玩呢?”段惊风笑的粥也不喝了,抬手指了指归年戴着的手表,一字一句地问,“这叫没有家?”
不等归年说话,段惊风又说,“我不信你不知道这款手表要多少钱。”
归年确实不知道。
上个月归年被迫回家修养,归父怕归年醒来会不开心,特意拜托在国外的朋友,帮忙带了一款时下正流行的手表,以用来哄归年。
归年知道自己的身体,更明白归父归母这么做是为了他好,当然不可能真生他们气,顶多有点失落。而这份失落在看到归父递过来的手表,也消失的干干净净。
想到归父,归年像在大太阳底下曝晒数个小时的花,情绪又低了几分,恹恹的连话都不想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