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 连他也不能确定了。
如果那个孩子真的不是神子, 她为什么会未卜先知, 知道斯罗郡即将发生瘟疫?她手里, 为什么又会有那么详细的, 周全的防疫的手段?她又是如何将他从死神的手中救回来的呢?
“啊……”惨叫声将德斯蒙德游移的神思拽了回来。
还有人在持续的受到诅咒。
他一个激灵,“辛加堡所有人立刻跪下!对神明忏悔!”
其实这个时候辛加堡中大部分人早就都已经跪下了,连那些原本正在战斗的卫兵也基本上都在德斯蒙德喊出神明那两个字的时候跪下了, 他们为此还额外受了许多伤。
当然, 仍有几个卫兵受到了波及, 但波及得不多。
总体来说,一开始就对画像抱有虔诚之心跪下恭敬闭眼的基本都没事。
康特得克城这边就损失惨重了,他们绝大部分人都冲到了车队的旁边,因为多米尼克的激励, 他们还作死地往车队又靠近了不少,反倒将辛加堡的那些卫兵挤了出去。
比如蒙德就是在最后关头被康特得克城的一个卫兵用一棒子打出了波及圈的“倒霉鬼”。
德斯蒙德的这一句提醒,没能提醒辛加堡的人多少,倒是提醒了康特得克城的人。
康特得克城的人闻言,一个个全跪下了。
他们强忍着眼睛的刺痛,跪得恭恭敬敬、整整齐齐,只是偶尔仍按捺不住发出两声惨叫。
叫得最大声的大概要属多米尼克。
他捂着眼睛,整个人疼到跪也跪不住,忍不住翻来滚去。
他早就放掉了铜剑,可那铜剑依旧刺目地扎在那张画像上。
传道士安德烈站得很远,他并没有受伤,可捏着羊皮卷的手却也一阵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