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琳娜指了指羊皮卷,“我这里不是解释了吗?手受伤了。”
“这、这个……是我们毫无芥蒂,对赫克托施以援手了吗?”
科琳娜点头,“这些日子里供他吃供他住,让他在霍勒斯手底下活下来,又帮着他躲过了安德鲁和黑蛮族的报复的人,难道不是我吗?”
库利奇瞠目结舌,“好像是吧?”
“赫克托作为一位品格高贵的贵族,难道不应该对我们表示感谢吗?”
库利奇张了张嘴,“应、应该?”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是他总觉得赫克托看到这个羊皮卷不会太高兴。
赫克托岂止是不高兴,他在看这这份羊皮卷的时候差点没直接被气疯了。
手受伤了?所以字迹潦草?
毫无芥蒂?对他出手相救?
他还要对这个女人表示感谢?最后还要十倍金币奉还大祭司?
他自然是不肯按这个手印的!甚至想要撕了这张羊皮卷。
可是他人都被控制在埃斯坦郡了,按不按手印的,又哪里是他说了算的?
他被人抓着手,强制地按在了那张羊皮卷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印记。
库利奇满意地卷起了羊皮卷,回去向科琳娜复命了。
阴冷潮湿的木棚子里,又只剩下赫克托一个人。
他脸色苍白的角在木屋的角落里,呼吸急促、目光空洞。
只要一想到这张羊皮卷在到达大祭司手里之前很可能会先经过她的手,他的身体就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