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出口以后,她才稍稍平静下来。
随即她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了,在这些人的眼中,生命自然是有价格的,那一百多个奴隶,要价一银币,买回来,想要怎么对待这条人命都可以,留下来当作劳动力也可以,随手虐打也可以,杀了也可以,甚至吃了都行。
但她不后悔说出那句话,也并不准备收回这句话。
她只是有些无奈,有些难受,这个世界可太特么操蛋了,一切规则都透着十足的荒诞,可看在众人眼中,荒诞的或许是她这个被排挤在这些规则之外的人。
有些规则,她可以稍稍做一些伪饰和让步,有些规则,对不起,她只想举起社会主义的铁拳揍服这些规则。
以上,正好是她无法做出让步的其中一条。
说起生命无价,科琳娜忽然想到了那位危在旦夕的大公爵德斯蒙德先生。
她刚刚还截胡了人家的药呢,虽然这药沾染了磷化氢,本身就是不能用的,不过那位德斯蒙德先生可不知道。
嘿,她这算是救了一条人命还是害了一条人命?
想到大公爵德斯蒙德先生的病,科琳娜忽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大公爵先生怎么忽然开始咳嗽了,是着了凉吗?”
这就有一点点奇怪了,要知道现在可是一年中最炎热的九月,而这位大公爵先生也是出了名的体壮如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