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问题很奇怪,不去问当事主动者反而来问我,怎么,你怕他啊?”景闻清大脑隐隐泛晕,他也很想知道裴敬为什么这么护着啊?他看着唐盛宁,心中忽然有个猜测。

唐盛宁是一切的始作俑者。

景闻清的话一针见血,唐盛宁微微颤动,阖眼吐出一口气。

“看你也没别的话要说了,那回见咯。”景闻清定定看了他两眼,头也不回地朝前走。

那天在片场,裴敬来了后,唐盛宁脸色立马大变,说话也端着,做作了不少。

景闻清边走边想,他笔下剧本里风度翩翩的唐盛宁原来也只是做做表面功夫。如今的他根本就是见人下菜碟呗。

裴敬咖位比他高,因此在裴敬面前他其实还是怕的,而面对舞王,唐盛宁与他本就是朋友,更何况舞王在演艺圈里可是科班出身的无名小辈都不如,自然是原形毕露。

原本唐盛宁饰演虞礼,现在被他半路截胡,唐盛宁极有可能心生怒意,来找他不痛快了。

这也就能解释,当时在片场,那群群演为什么会自称裴敬朋友了。──根本就是以为裴敬会袖手旁观,故意拉出来挡箭牌啊。

景闻清细细想来,微微蹙眉,他该早点想到的。

……

唐盛宁望着景闻清离去的身影,冷笑一声,转身朝走廊底的房间走去。

推开门,唐盛宁的经纪人满头大汗,床上扔满了各式各样的衣服,连地板上都扔满了各种保湿水化妆盒。唐盛宁的行李箱大咧咧敞着,完全没有落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