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师傅道:“当年的具体情形我也不大清楚,你父亲也没有细说。我只知道若不是你父亲的恩师出面保他,你父亲的前程就毁了。不过即使这样,你父亲后来也一直被外放,始终不能得进京城。”
“师傅可知那位朝中权贵是谁?”
“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亲兄弟,秦王殿下。”
袁师傅叹口气:“这位秦王骄横跋扈、心胸狭窄,你日后切忌不要与他对上。”
沈默沉默了好一会儿方道:“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袁师傅道:“这些事,我也不是有意瞒你,只是怕你读书分心而已。如今你要进京会试,这些事自然要一一对你言明。除掉要提防秦王外,你进京以后还要小心一个人,这人姓杨,名成仁,当年因为一点小事与你父亲反目成仇,此人品行虽不佳,可是极擅钻营,说不准现在已经位列高官,你可千万要小心。”
袁师傅与沈默在对弈谈心的时候,林溪正在给江吟秋践行。
萧彦不放心江吟秋她们母女,怕路上有个什么闪失,特地请了半个月的假,昨日才刚到家。
不知是不是血缘使然,银姐一点都不怕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亲爹,萧彦只抱了她半天,她就叛变了,天天把爹挂在嘴边。
因此江吟秋来沈家的时候,是一个人来的。
林溪没见到银姐,还有些小小的失落。
不过她很快就收起了这点小失落,热情的招呼江吟秋坐下,“我知道你不喜欢热闹,所以一个人也没请,单只我们两个,好好说会儿话。”
等江吟秋坐下,林溪便给她斟了一杯石榴汁,“这是我用石榴榨的汁,你尝尝味道如何?”
江吟秋便依言尝了一口,“果然不错,没想到这石榴汁这么好喝。”
林溪道:“本来还想让我干女儿尝尝的,没想到江姐姐你没带她来。”
提起银姐,江吟秋满脸都是笑意,“她现在时时缠着她爹,连我这个娘都不要了。”
林溪又给江吟秋斟了一杯石榴汁,问道,“你们的行李都收拾好了吗?”
江吟秋点点头:“东西都收拾好了,只等两日后出发。不过乍然要离开,我突然有些舍不得了,尤其那宅子,我住了两三年,已经有感情了。”
林溪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听说边关那边地广人稀,宅子肯定比晋城这边便宜得多,地方也要大得多。江姐姐你现下舍不得这宅子,将来到了边关,只怕就觉得这宅子有些狭窄了。”
江吟秋道:“你表哥也是这么说的,他还提前看好了一个宅子,说是比我们现在住的宅子要大上两倍,价钱却不及我们住的宅子一半。就是我们这边卖的比较贵的皮毛、药材,边关那边也要便宜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