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些举子的作为背后,少不得有其他人的推波助澜,但敢跟当时风光无二的准太子对着干,自然都是有傲骨在身的,即便沦落至今,也不忘以诗鸣愤。
她清了清嗓,传声道:“敢问诸位可是今科秋闱的举子们?”
听到回声,蒋含娇松了口气,熙王扯了扯她小小声问,“这些人到底是谁呀?”
蒋含娇叹了口气,“这些,都是大梁的栋梁之才。”
她投目望向外面空洞的黑,“若我所料不错,他们都是今年秋闱的举子。”
熙王眨了眨眼,今年的举子案他也听太后念叨了好几日,自然记得,“是那些登功名楼击鼓,状告端王的举子吗?”
蒋含娇说正是,“端王因他们失了太子之位,他挟控京城后,定然也会将他们捉来关押,已泄心头之恨。”
虽然这些举子的作为背后,少不得有其他人的推波助澜,但敢跟当时风光无二的准太子对着干,自然都是有傲骨在身的,即便沦落至今,也不忘以诗鸣愤。
她清了清嗓,传声道:“敢问诸位可是今科秋闱的举子们?”
第73章
地牢并不小,这声音传出去,甚至还有几分空旷的回音,如同一颗石子落入水面,顿掀起层层涟漪,那对面的嘈杂呼喊声变得惊喜起来,原是争先相认,但因为各有各的声音,显得格外纷乱,最后还是一个和润的声音做出了代表。
“我等正是,自京城被封后,端王下属先后将我等捕来,每日提拎一人,杀之泄愤,直到今日,已有二十日了。”
那道声音愈发寒凉,抨击着端王暴行,“眼见同伴被折辱至死,我等却束手无策,更忧心牢外情形,恐端王策反,图害生灵,姑娘可否告之我等,如今外面是什么情况?”
说话之人应当离蒋含娇身处的这一座牢笼很近,蒋含娇听到声音怔了好久,试探性的喊了一声,“许公子?”
她和许允到底接触过一段时间,对其音貌不能说十分熟悉,但还是能勉强分辨出来的。
那声音亦是愣了一下,上扬几分道:“是...是蒋姑娘吗?!”
蒋含娇说是,“许公子也被抓进来了吗?”
只听到许允苦笑一声,“正是我击了那悲颂鼓,端王忘记抓谁,都不会把我落下的。”他话锋一转,“蒋姑娘不是随皇后娘娘前往五台山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王府地牢之中?”
蒋含娇对许允刮目相看了几分,她慢慢捋着话,将端王假传圣旨,自己和熙王被掠至京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说到外面已经兵临城下时,许允忍不住叫了声好,“多行不义必自毙,端王这是自掘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