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梅忙道:“说起这个,姑娘是真神了,让奴婢派人十二个时辰不停歇的跟着吴家三公子盯梢,果然发现了他时常往柳子巷去,听周围邻舍说,那宅子的确是安置了一个女子,还有个两三岁的孩子,都以为他们是一对夫妻呢!”
孙妙婧和自家小姐从小玩到大,江梅亦是对她十分熟悉,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时,真是咬牙切齿的恨。
这孙姑娘嫁进吴家才几个月,吴三公子都在外头和别的女人生了孩子,这事还将孙姑娘和孙家都瞒住了,可怜孙姑娘刚刚小产,整日自怨自哀,吴三公子倒好,搂着美妾,逗着麟儿,好不快活!
“还有那孙姑娘坠马,果然是事有蹊跷,那匹马倒没什么问题,但赛马周围的干草都被撒上了母马的尿液,事发当日,其他人骑的都是母马,唯有孙姑娘骑的是头公马,原是这母马尿液的气味,引得公马发-情,孙姑娘这才会坠马。”
到了孙家,有守门的远远瞧见蒋含娇的马车,往里通报,下车时一个鹅蛋脸的绿衣丫鬟应了过来,正是孙妙婧身边的蕉芹。
蕉芹蹲了蹲身子,就迫不及待把蒋含娇往里引,“姑娘在里面等着四姑娘呢。”
蒋含娇略点了点头,“听说你前些日子病了,没在妙婧身边伺候,如今身上可大好了?”
蕉芹道:“夏日里贪凉,一下子着了风寒,这病大半个月都不见好,还是后来我们姑娘回家,才把奴婢接过来将养着,是住了十几年的地儿了,水土好,回家没几日竟全都好了。”
听到这桩,蒋含娇暗暗留了个心眼,往孙妙婧的住处去了。
这孙家人丁兴旺,前头一连生了五个儿子,到孙夫人三十好几了,才老蚌怀珠,得了孙妙婧这一个女儿,不论吃穿用度一应都是最好的,住处也是紧挨着孙知州夫妇俩正院。
蒋含娇过去时,孙妙婧已然能下床,孙夫人陪在她身边说话,旁边置好了瓜果茶点,应该是刚预备下的。
“娇娇,你可算来了。”孙妙婧从金丝编藤的摇椅上起来,孙夫人便将原先盖在她膝前的羊绒毯子挪到一边。
蒋含娇先行了一礼,问孙夫人安,然后把孙妙婧按回椅子上。
“你刚出了小月,少动弹。”
孙妙婧看上去气色精神都比之前在吴家好多了,看来在家养的不错,蒋含娇也稍稍安心。
不落下病根就好。
孙妙婧嗔了她一眼,“你怎么跟我娘一样,唠唠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