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孙妙婧垂下眼眉,愧疚道:“是我的疏忽,有了身孕竟然还不知道...”
蒋含娇忙道:“你先别自责,我且问你,你这个月的月信推迟了几日?”
“啊?”孙妙婧眨了眨眼,想了一会儿道:“大约有一旬,你知道我的,这种事我也很少在意。”
蒋含娇凝眉,算了算日子,应该是对得上的,“那你为何突然想起来要去马场跑马?我记得你成亲后就很少去了。”
孙妙婧道:“成亲后一直事多,吴家人也多,我那婆婆规矩大,每天都要晨昏定省,就一直不得空去,这几天天好,翻衣箱时见到以前的马装,采蓝便提了一嘴,我就起了心思。”
蒋含娇立即反问,“采蓝是谁?”
“哦!就是领你过来的那丫鬟,蕉芹这段时间病了,便是她在服侍我,她原先是服侍夫君的。”提到吴老三,孙妙婧都是含羞带露,像个温顺的小妇人,完全看不出以前跋扈的影子。
蒋含娇却连连冷笑,怪不得,那外室的局设得真好,手可真长。
见到蒋含娇神色有异,孙妙婧心里打着鼓,不明白是怎么了,“娇娇,是哪里不对吗?”
蒋含娇先把人安抚住,道:“妙婧,害人之心虽不可有,但防人之心却不可无,我觉得这事出的蹊跷,缘何正好蕉芹生病了,这采蓝过来服侍你,让你去跑马,正好你就出事了,还落了胎,这一桩桩一件件,你不觉得太过巧合吗,还有你这个院子,为什么这么偏远,旁边还有水渠,你落了胎伤了身子,本就体虚,这等阴寒之地,是谁让你住过来的。”
孙妙婧被她说傻了,呆呆道:“怎么会,采蓝与我无冤无仇,为何要害我。”她顿了顿,“院子是夫君让我住过来的,他说这里清净,最适合养病,怕我受打扰。”
得了,看来吴老三也参与这件事了,不过想想也是,单凭那外室一人之力,哪里能做得了这么多事。
碧星缩了缩脖子,道:“这地方这么冷,孙姐姐生病了怎么可以住在这里,星儿都觉得怪冷的。”
孙妙婧原本还觉得这是夫君体贴,但经过蒋含娇和碧星这么一说,才觉得不对,但她又实在不敢相信,只能睁大了眼问人,“难道..难道夫君他早知道我有了身孕,才叫采蓝这样害我,可..可我腹中的孩子,也是他的亲骨血呀!”
蒋含娇生怕她激动,稳住人道:“你先别急,凡事还没有证据,但我要你自己留个心眼,这吴家,你暂时别待了,身边没个亲近人,要是真使了什么阴招都不知道,你寻个理由,就说想家,要回孙家去,先把这小月子坐好别落下病根,想他们也不敢拦你,我会帮你查清楚这事到底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