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人嚼着大舌头。
元矜皱了皱眉,果不其然就听见对面的人胡言乱语,像醉了酒:瞿新他又骗了我
他说只是跟朋友聚会,说好今晚给我庆生的,他食言了,嘉嘉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梁河声音哽咽。
吧台边放着十几瓶酒,都被他喝完了,他面色酡红,已经站不起来,分不出东南西北。
元矜静静地听他说胡话。
嘉嘉
元矜心平气和地说:梁哥,这是你们的事,你打电话给我对面忽然传来巨大的响声!
像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先生,先生服务员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元矜握着手机,一动不动将那边听了个大概。
手机被服务员捡起来。
喂?你好,你是这位先生的朋友吗,他喝醉了,麻烦您来接他一下,我们这里是
元矜挂断了电话。
他久久地站在阳台,夜风很刺骨,而他忘了披衣服。元矜走进客厅,从沙发上随意拿了件外套。
门在身后缓缓地合上了。
这个时候已经是凌晨,元矜打车来到酒吧,酒吧里鱼龙混杂,但他还是一眼看到了梁河。
梁河变瘦了。
这是他的第一感觉。
瞿瞿新?梁河醉得不轻,认不出面前的元矜。
元矜垂下眸子。
他走过去,把手机放在吧台上,一手架起梁河的半边身体:少喝点,都成什么样了。
梁河怔怔看着元矜。
嘉嘉。
元矜架着他往外走,对梁河喊他的名字无动于衷,只是说道:这事本来该是你的男朋友来做的,瞿新是吧,我待会给他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