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触碰到,眼眸中就不由自主染上一丝杀意。
温然也没想到,现在力量被抽空的时刻越来越久了,以前仅仅几秒钟的时间,尚且还能瞒住,现在,将近一分钟了,力量还没回来,他却已经发现了。
她不顾额上的涔涔冷汗,用力握住他的手,对他摇头:“别杀他们。”
“如果是三百年前,我或许还会答应。但现在,不可能。”尊冷着脸,强制握起她的双手,折在后背,“乖一点,我会掌控好力量,不会伤到你。”
“……”温然撇开眼,神色带了一抹悲戚。
尊覆在她小腹的手迟迟不敢用力,定定盯着她的眼睛:“你哭什么。”
她再这幅表情,他会心软的。
“我没有。”她的胸口急剧起伏着,仿佛在做着深呼吸,用以将哽咽的情绪压制下去。
他迟疑了许久,最终暗沉着眸光,带着一腔难以发泄的情绪,俯身啃吻。
她不忍,他能拿她怎么办。
她一委屈,他心就疼。
罢了,那就再多留一会儿。
……
还没到清晨,温然就在梦中醒来,强制拖着自己酸软的身体给他留了封夹着自己命牌的信,扶着腰划破空间。
她偷偷跑了,趁两人分开在不同宫殿的时候。
信上只叫他照顾她的花草,没告诉他自己去了人间。那个命牌代表着她的性命——只有在她死的时候,命牌才会碎裂,属于报平安的工具。
如果失去神力的话,人间会是个最安全的养胎场所,这里所有人都没有神力,只要她化为平凡人,神域也不会有谁知道,更不会有谁闲得无聊暗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