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岳铭昕大吼道,确认对方仍在听,才鼓了鼓嘴,小心翼翼地问道,“你真的,和他……”
靳若言深呼一口气:“你总说我不信你,那你呢?连这点信任都不肯给我吗?”
“我……”
话语的意思不言自明,岳铭昕略微放宽心,虽然他对凌珂没什么信心,但对靳若言的冷心冷情还是比较了解——
这人热情的样子,自己无缘看见,但他能冷血到什么程度,岳铭昕是亲身经历过的。
前几天还骂着凌珂神经病,现在就□□相见滚床单,可能性微乎其微。
对面的默不作声让靳若言脸上的寒冰稍微融化,两人拿着手机,嘴巴皆是紧抿,微弱的呼吸声成为唯一的通话信号。
“阿嚏——”
突如其来的高分贝喷嚏声吓得靳若言手一哆嗦,差点把手机摔到地上。
“你,感冒了?”
“恩!”岳铭昕不自在地揉了揉鼻子,小声地嘟囔道,“那天凌珂当着我的面,跟你调情,我一气之下走到海边,躺了两个小时!回来之后,烧到三十九度五!”
本指望博得几分怜惜,没想到靳若言淡淡地接了句:“两个小时就能烧到三十九度五,你再多躺会,说不一定就能烧着啦!”
“……”
“没吃药吗?”
“吃了!但,昨天晚上他打电话来,又是一通骚操作,气得我跑到他家门口,蹲了大半夜!现在如你所愿,可能到燃点啦!”
靳若言想笑,又不敢笑出声,只能故作镇定地说道:“调情?怪不得他那天的电话如此诡异?原来对面是你呀!不过,你是白痴吗?知道没人还蹲守!”
岳铭昕狠狠地抽了下鼻涕,不爽地回道:“是挺白痴的!”
随后又陷入沉默,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靳若言抿了抿嘴,如墨般黢黑的瞳仁闪过希冀的亮光,小声地试探道:“你,你想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