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船的男人感觉小船停止了摇晃,不禁觉得奇怪,低头往船舱望去,只见陈梦先用一面折扇挡在了两人,教人看不见具体情形,可是他们贴在一起的脑袋却让这举动显得越发暧昧不明起来。
“啊啊啊”男人咧嘴笑了起来,更加卖力的划船往湖中心驶去。
秦黛容怒不可遏的朝陈梦先甩了一巴掌,脸上也不知是因为气的还是羞的,红的能滴出血来,她愤愤的瞪着陈梦先,眼中满是厌恶。
触及秦黛容的目光,陈梦先心中一阵刺痛,他垂眸自嘲的笑了笑,抬手将嘴角的血迹擦干,冷淡说,“既然秦小姐不愿意,那我也不强人所难,告辞!”话说着就要起身往外走去。
“等等!”秦黛容喊道。
陈梦先用舌头舔了下被咬破的唇瓣,闻言勾唇轻笑一声,转身间又恢复了一开始的面无表情,“秦小姐还有什么事?”
秦黛容深深吸了口气,她知道一旦陈梦先离开了这艘小船,就相当于谈判破裂,而白京墨将会危在旦夕。
“我答应你。”秦黛容好似壮士断腕一般,斩钉截铁的说道,丝毫没给自己退路。
陈梦先愣住了,他甚至怀疑刚才那话是自己出现了幻觉,秦黛容怎么可能同意这样荒唐的要求。
“但是你必须先放人,只要白京墨出来了,我随叫随到。”秦黛容脸颊紧绷,目光冰冷,显然并不是在说笑。
秦黛容所说的每说一个字都好似一颗钉子,将陈梦先的心口钉的血淋淋,明明对方已经答应了他的要求,可是他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满足,他只觉得可笑又耻辱。为了白京墨,秦黛容竟然不惜作贱自己到如此地步,今日是受了他的威胁,所以她妥协了,倘若来日是别人呢?她是不是也会为此丢掉所有的骄傲选择妥协呢?
“你是觉得我当真不敢对你怎么样吗?”陈梦先走近秦黛容,用扇柄轻佻的挑起对方的下巴,迫使对方与自己对视。
秦黛容皱眉,抬手甩开陈梦先的扇子,不屑说,“能用如此卑鄙手段做要挟的人,怎么会不敢呢,我倒是觉得陈公子胆大包天,无所不能呢。”
“你在讽刺我?”陈梦先不悦说。
秦黛容偏头冷笑,“不敢,只是这交易陈公子到底是做还是不做?”
陈梦先此刻心里也被撩起了怒意,一甩袖子咬牙切齿说,“做!”
得到了答案,秦黛容好似被人抽干了力气,逶迤在地,目光中隐忍着的痛楚一闪而过,好似从来不曾出现过。她抬头看向外面站在船头上的陈梦先,握紧了拳头,终归还是看错了人吗?
白京墨在太阳落山的时候被衙差押送到了吉祥酒楼。
苏妤得到消息,和范辑明很快就赶去了吉祥酒楼,走到门口刚好和桃儿撞上。
“苏小姐你来了,赶紧去里面吧,我家小姐都等急了。”桃儿说着,又去搀扶身后跟来的老头子,着急说,“董大夫,咱们快点吧,救人要紧。”
“怎么了?白姐姐伤得很重?”苏妤也跟着紧张起来,上次在牢里见面的时候,白姐姐虽然憔悴,但伤得并不严重。
范辑明见那老大夫走路都颤颤巍巍,便主动上前去搀扶,这样一来大家的行动都快了许多。
桃儿许是跑了不少路,一边喘息一边说,“是啊,送来的时候白姑娘浑身都是伤,人又发高烧了,嘴里一直梦呓呢,谁说话都听不进去,可把我家小姐急坏了。”
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酒楼后面的小院子,范辑明几乎是连拖带拽的将老大夫送进了屋子,趁着大夫号脉的时间,苏妤拉着吉少敏询问了起来,“怎么回事,赵薇央竟然这么好心愿意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