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想,都是夫妻了,就洗个澡,羞什么?

裴渡低低地笑了。

“是你要我伺候你沐浴的,”他存心故意道,“怎的这时候又羞起来了?”

容宛低声道:“我没有。”

裴渡继续伺候她沐浴。时候太晚头发干得慢,她不打算洗头发,头发扎起来,被他盘成一个圆圆的发髻:“裴渡。”

裴渡抬了抬眼皮:“怎么了?我不行?”

她低声说:“没什么。”

裴渡幽幽地说:“平反冤案之后,我定会救你出来。到时候,你千万别胡来。”

容宛乖巧地点了点头。

山雨欲来,谁都不知道还会有什么变数,还能不能活到明天。

不如,一起沉沦吧。

明天可能就不能舒坦了。

沐浴完,裴渡擦干她身上的水,给她一件件穿衣服。

“不必了,”容宛笑着说,“上榻罢。”

裴渡明白了她的意思,唇角不可遏止地弯了弯。

“好啊。”

裴渡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反倒是容宛觉得疲累了,躺在他身侧,盖了被子。

裴渡低声说:“睡罢。”

“裴娇娇,”容宛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道,“你好行啊。”

“我是那么腌臜的人,”裴渡突然说,“怎么配你啊。”

她是京城人人都想娶的贵女,是一朵洁白无瑕的花。却被他拉下了神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