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柔机灵,定不会出什么差错。

贵妃问:“你喜欢他么?”

春柔的脸微微红了红,点了点头:“奴婢从小时开始,就喜欢他。”

她喜欢裴渡不择手段往上爬的模样,她更惊奇于裴渡就算被打得遍体鳞伤,下一秒也会笑着把伤疤遮起来,伺候贵人的模样。

倔强,这是从骨子就刻出来的求生欲。

她觉得很配她。

就算是他喜欢身边的小对食,她也能把他抢来,勾来。

像他权势那样大的人,这种小姑娘今天喜欢,不知道哪天就扔角落里去了。

他怎么忍得住一生一世只喜欢一个女子?

只有像她这样与他一样圆滑世故的人,才能配他。

贵妃站起身来,扭着水蛇腰,坐在铜镜前。

她勾着唇角,拨弄着妆匣:“春柔,帮本宫梳妆。”

春柔坐在她身边,敛去了风情万种,她知道什么时候应该不说话,什么应该掌嘴,什么时候应该拍马屁,什么时候应该卖乖。

圆滑世故,就是她了。

春柔问:“娘娘,可是一会儿陛下会来?”

贵妃点了点头:“不错。西南容家那事情气坏了陛下,当陛下不高兴的时候,总会来本宫这里。本宫今日就趁热打铁,把你的事情说了。”

春柔不可遏止地笑了笑,伏在地上连连磕头:“多谢娘娘,娘娘之恩,奴婢无以为报!”

“磕头就不必了,”贵妃只笑,“你是本宫的人,也自然应该知道该怎么办。”

春柔顿了顿。

这证明着,她要帮贵妃扳倒裴渡。

扳倒也没关系,只要贵妃不伤他性命,他能和她相濡以沫一辈子,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