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被子盖上,脸更烫了:“那个、掌印,灭一下灯。”

裴渡把灯灭了,容宛缩在被子里,低声说:“我今天不和你抢被子。”

裴渡皱了皱眉:“本督先前每晚都和你抢被子?”

他居然不知道?!

容宛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她居然主动找掌印,和他睡在一起了。

好羞!

倏然间床板动了动,原是裴渡将身子往她那边挪了挪。

容宛:“?”

他低声道:“靠近些,被子就够用了。”

说罢,他又补了一句:“夫人不会把被子扯过来给自己盖?”

容宛想白他一眼。要不是为了照顾伤患,她哪会把被子都给他?

容宛斟酌了片刻词句,学着他的语气慢条斯理道:“夜凉,掌印有伤在身,可不能挨冻。”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也有胆子和掌印开玩笑了。

裴渡没说话。

容宛这才发现,他往自己这边一挪,就差一点儿,和自己挨在一块儿。

容宛大惊失色。平常她和裴渡睡觉都是中间空了一大片,这次和他居然离得这么近。

她想了想,还是将身子往他那边挪了挪。被子够用了,两个人也近乎贴在了一起。锦被上绣了一只大白兔,也不知道是谁买的。

掌印居然也会盖这样的被子。

裴渡沉默半晌。容宛以为他要睡了,却听他倏然说:“夫人睡了吗?”

容宛打了个哈欠:“没有。”

裴渡低声道:“本督今日也不和你抢被子。够盖了。”

他的声音很轻,似乎在催眠。低低的嗓音让容宛耳边一麻,她脸又微微有些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