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刻意把“女儿”和“滚”字咬得极重。

唐渊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还是得强颜欢笑:“那唐某告退。今日叨扰掌印,唐某致歉。”

裴渡的声音让人如坠冰窟:“唐大人话可真多。”

唐渊生怕裴渡割了他的舌头,忙又一拜,和唐眷离开了大堂。

裴渡心想今日碰见唐眷和唐渊,真晦气。

他将布老虎放在床上,疲倦地半卧在榻上看书。

他一向不喜自己在太累的时候有人陪侍,除非那个人是容宛,屋子里便没有他人,只有他一个人。

隔着床幔,他有些口干舌燥,便抓着一旁的茶喝了一口。

茶水入肚,他顿觉不对劲。

这茶水里头下了药!

一股邪火从小腹处冒上来,他撑着头,浑身难受,难耐得很。

裴渡痛苦地喘了两口气,扶着椅背站起来,刚想喊“来顺”,却发现身子软得不行,根本没力气喊出声音来。

他将五指深深地嵌入掌心,疼痛占据了他的意识,意识清明了些。

头昏脑涨中,门口走来一个身段窈窕的女子。

那姑娘一举一动,都像极了容宛,就连走路的样子都是。

是容宛吗?

不是!

她不是容宛!

裴渡打了一个激灵,冷冷道:“你又是什么东西,敢给本督下药。”

那女子有些委屈。

裴渡头疼得厉害,但也能看清那人是唐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