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容宛一早醒来,浑身都软得厉害。一条腿酥麻得很,腰也酸疼,也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

她顿了顿,不可置信地看了看她自己,随即愣了愣。

她的一条腿跨在裴渡身上,身子贴着裴渡抱着他,头还埋在他怀里,与他肌肤相贴。

她像见了鬼一般差点没跳起来,浑身上下臊得厉害。

随即,她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身子从裴渡的怀里抽出来,躺在床上望着雪白的床幔,一时间有些慌乱。

身子不再难受,估计病好了个七七八八,就是浑身臊得紧。

容宛想从床上下来。

裴渡睡在外头,容宛睡在里头,容宛要下床,只能跨过他的身子。

她睁大眼,静静地等着裴渡醒过来。时间已经过了一刻钟,她躺在床上,实在是无聊得紧。

她在思考应该怎么办。第一,继续在床上待着,等裴渡醒过来。

第二,跨过裴渡,直接下床。但是这样可能会碰醒他,这可能会更加尴尬。

第三,直接叫醒裴渡。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选第二条。

她小心翼翼地跨过裴渡的身子,轻巧地跳下了床。

“咚”地一声她被磕到了脚,容宛疼得龇牙咧嘴。她慌忙回头,见没吵醒裴渡,又松了一口气。

外头风依旧大,刚下了一场雨,空气中尽是潮湿的味道。

容宛飞速跑到自己房里,快速穿衣服。

穿上衣裳,她又回到了裴渡这儿。她今日穿了一件裴渡送她的粉色衣裳,更显娇嫩。小姑娘的脸色恢复了红润,穿着粉色的衣裳,像是一朵桃花。

她甫一踏进门,见裴渡坐起了身,原是醒了过来。

她顿在门口,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掌印,你醒了呀?”

裴渡揉了揉太阳穴,身子有些哑:“什么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