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合着过吧。
她没敢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裴渡笑了一声,道:“吃饭罢。”
不知怎的,他心里难受得很。容宛现在确实是不怕他了,但她好像把他当做一个外人来看。
来顺说,他要大胆一些,热情一些。
但他怎么敢呢?他怕伤害到他心爱的姑娘,最后覆水难收。
容宛埋头吃饭,见裴渡起身,便问:“掌印,您去哪儿?”
裴渡拍了拍衣摆上的灰尘,抬眼:“去睡觉。容姑娘,天色不早了,早些歇息罢。”
容宛想到自己不必和裴渡一起睡,心里便安生起来,一个人兀自扒饭。
吃完饭,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
瑞珠!她忘记和裴渡说了!
第二天再说罢。
—
“容宛现在在哪里?”
小厮担忧道:“侯爷,您这是问了第三次了。”
江弦的声音有些发怒:“我问你,容宛现在在哪里?”
小厮不敢说话,立在一旁瑟瑟发抖。
江弦猛然站起来,将桌上的东西都扫到地上:“我问你,容宛现在在哪里!”
茶盏和玉摆件都被他扫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触目惊心。
小厮吓得尿都快出来了,只一个劲地发抖。
灯光下,江弦将桌上的东西一件件摔在地上,茶水流了一地,蜿蜒到门口。
有清脆的响声,也有闷闷的响声。江弦只一个劲地砸东西,疯了一般,不住地嘶吼着:“容宛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