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将刀横在容宛的脖颈处,就要割断她纤弱的脖颈——

容宛猛然睁大了眼,瑞珠捂着心口“啊”尖叫了一声,两眼一白昏了过去。

她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她不甘。她还没有去往自己想要的地方,没有爱上自己想爱的人。

容宛咬着唇瓣,泪水夺眶而出。

骤然间,那人的胸膛被生生捅穿,她甚至能看见尖锐的刀尖。

剩余的人如临大敌,容宛眼睁睁地看着不知何时出现的掌印杀红了眼。

他疯了一般,那四人都不是他的对手,不过一阵子便倒了个七横八竖。死了的他还不解恨,裴渡抓起一个活口,一个巴掌便扇了上去,那人硬生生被扇得唇角渗出了血。

他笑得森然:“咱家什么时候派你们来杀容姑娘了?”

那人颤巍巍地摇头,却被抓着头发,掐住了下颚。

“咱家问你,谁派你们来的?”

血流了遍地,在昏黄的屋子里蜿蜒着,诡谲得很。

她不敢去看地上,只敢躲在角落里。

容宛一张小脸吓得煞白,她往后退了一步,见裴渡的力气又大了几分,那人的下颚差点被捏碎。

裴渡冷笑一声:“不回答?那咱家就在这里把你凌迟,一刀一刀地割完你的肉可好?”

那人原本在呜呜地哭着,此时却发出了凄厉的尖叫,容宛吓得闭上了眼。

杀疯了的裴渡,真的很吓人。

凄厉的尖叫不断,裴渡不断地在问:“谁派你来的?”

声音森冷,没有温度。

那人只撕心裂肺地叫,却拒不回答。

裴渡阴森森的声音与哭叫回荡在容宛的耳畔,她背过身去,吓得像一只兔子。

不知那人叫了多久,血也一直流到了容宛的脚下,绽开一朵褚色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