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佩瑶老老实实地认了罚,“谢谢校长”,鞠个躬走出校长室。
秦越看着她的背影离开,对谭鑫文道:“我很看好杨佩瑶,人聪明又有想法,这次主因并不在她……能不能别往品行记录册上记?”
谭鑫文点点头,“一事一罚,这次罚过就算了。”
杨佩瑶没直接回教室,而是走到洗手间,拧开水龙头洗了把脸。
正洗脸的时候,听到放学铃声响了。
杨佩瑶不着急,用秦越那条手绢擦干,稍等半刻,感觉泪意已散,而大多数同学都走出校园,才慢吞吞回到教室。
邱奎还没走,迎上来,关切地问:“你没事吧,校长怎么说?我已经听说那些闲言闲语,肯定是张培琴故意针对你。”
杨佩瑶挤出个笑容,“没事。”
一边收拾书包。
看到里面的信封和菊花,杨佩瑶犹豫数息,把信纸撕碎,连同菊花一起扔进了垃圾桶。
虽然今天的事情跟程先坤并无关系,可他的信却是引子之一。
入学短短几个月,她已经第二次违反校规了。
被处罚,总归是件让人很不愉快的事情。
杨佩瑶收拾完书包,看到高敏君的书包还在,她又去参加排练了,也不知几时才能结束。
邱奎等将教室门掩上,跟她一起往外走,“张培琴家里有背景,不是那么简单的,你要当心些。”
杨佩瑶打起精神,满不在乎地说:“我爹还是都督呢,怕她干什么?”
邱奎弯唇笑笑,“之前真没想到你是那种权贵家庭出身的小姐,觉得你很腼腆和气,那天你跟我说过那些话,我才发现你挺豪气的。”
杨佩瑶反问:“你确认是豪气,不是匪气,也不是霸气?”
邱奎认真地说:“是豪气,就是见过世面,而且有雄心壮志的人才能说出那样的话……我还是眼界太窄,只顾眼前这点困难了,没想那么长远,枉为男人。”
他臂上仍旧带着黑色袖箍,他姐姐还未曾过完七七。
杨佩瑶扫一眼刺目的黑袖箍,汗颜道:“你不用夸我,你已经相当出色了,真的。”邱奎没法跟她比,她不是眼界宽,是因为从百年之后穿越而来,这些事情她读过、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