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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解差上前一步,向谢问渊禀报道:“谢大人,这、这周有翎似乎发癫了!”

谢问渊淡淡道:“无事。”

“??”

解差以为谢问渊不知这羊角风发作起来随时要命,又道:“再这样下去,也许会丢了命。”

谢问渊:“丢了也挺好。”

“???”

不对啊,谢大人原本不是这个态度啊!莫非到了京兆,到了他的地盘,这大人就不怕陈哑儿猝死啦?

谢问渊都这么说了,三个解差虽不明白这位大人究竟在想什么,他们不敢多问,只能捡了一根树枝让这个陈哑儿咬着,至少让他不至于咬断舌头。

别人不清楚谢问渊的性格,和谢问渊同门这么多年得令狐情确是知道的,虽不怎么看得透这人,但好歹是知道谢问渊无论对谁都是那副客气却疏远的态度,说起来令狐情从未见过他喜欢谁,亦没见他讨厌谁,他们相识十余载,更是没听过谢问渊说过这种‘他死了也挺好’的话。

刚才来时

没注意着囚车里关押的人,但现下令狐情就有些好奇了。

这死囚究竟是犯了什么恶事,能让谢问渊这么深恶痛绝?!

令狐情望了过去。

“这人是”

谢问渊回过头,不再看那边的钟岐云,道:“周有翎,锦川周家独子。”

谢问渊这么一说,令狐情便都知道了。他虽远在东南,但当朝丞相夫人的侄儿犯了命案,这事他还是有所耳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