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左右张望一圈,没见着冯厉,问道:“你二哥呢,你们没一起回来吗?”
“二哥有事,让我先回来了。”
“有事?他能有什么事?”严亦思有点好奇。
冯厉一直是最省心的小孩,从来不怎么惹事,他如果有事,应该不会是小事情。
严亦思把冯惠拉到面前,严肃地问:“你知道他有什么事吗?他有没有告诉你他要去做什么?”
冯惠摇摇头,“没有啊。”
冯惠刚说完,想起冯厉给她的关于一根糖葫芦的承诺,改口道:“但是我听说他们整个年级昨天小考了一次,今天有很多卷子要改,有好几个同学被老师叫去改卷子了。他可能也是这个事情吧。”
冯惠撒起谎来从来不打草稿,而且撒谎技术日益精湛,她不把话说死,她只说猜测、可能和也许,把人带到她想要带到的那个方向去。
严亦思信了七八分,但内心里还是隐隐有些不安,她又问道:“你大哥呢,也没回来?”
“还没呢,六中离家里远,大哥本来就比我们晚回来一点啊,妈,我看你心事重重,你在担心什么啊?”冯惠问道。
严亦思一愣,她也不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但总觉得似乎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下午时分,太阳逐渐西沉。
一道残阳打在六中的操场上,将诺大的操场分成金黄的一片和暗沉的另一片。
冯厉停在校门口,抬头看了看刻在石柱上的“第六初级中学”几个大字,迈着脚步走了进去。
这时候正是吃晚饭的时候,长达一个半小时的休息时间,很多人在操场上打篮球,周围还有一群围观的人。
冯厉快速走过的时候,扫了一眼,人群中并没有冯竞。
他径直走到七班,站在窗户边上朝里面看了一圈,教室里只稀疏坐着几个同学,一眼就能看光,里面没有冯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