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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晏晚却不同,她在深宫里长大,不过是因为处境曾有些艰难,所以懂事更早。

只是宫里的处境再艰难,到底顾念着她是公主,不过是在不得见人处刁难几分。

这定南王府却不同,定南王本就已认为永宁公主才是宁帝派来的真正的杀手锏,把晏晚一个人留在这,只会让她直面晏城禄那个丧心病狂之徒。

南宫鸢见他不说话,知道他想必已然想明白了,便起身走过来,从容地拉起晏晚的手,搁进穆彦手中。

“明日你只管照常离开王府,我会想办法把人送到定南王府门口,让他混进你督卫军的队伍里。”

寅时方过,已是第二日的凌晨,熟睡中的人们正在享受点卯前最后的舒适,而定南王的卧房此时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天空已从深远的黑变为带了一丝光亮的蓝,屋子里也没有那般晦暗,窗外迷蒙的光透进来,让屋内站着的人显露出一个清晰的轮廓来。

她摘下漆墨似的斗篷的兜帽,抬起头来。

一张几乎可称得上“祸国殃民”的妖艳脸庞,眼波流转,便是此刻不添钗环,都别有一种风味。

来人正是定南王的新妾室,那被宁帝赏赐给晏城禄的西南有名的舞姬——南宫鸢。

“看来你成功了。”晏城禄从床上坐起来,隔着轻纱质地的帘子,看向外头。

南宫鸢俯身行礼:“幸不辱命,亦不曾引得怀疑。”

“做得很好。”晏城禄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