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定臣哈哈大笑:“你那不成器的兄长都知道背着我求娶永宁公主,你比他可成气候多了,怎么怕了?”
“义父抬爱,穆彦愧不敢当。”
穆定臣摇头:“只有你当得上。”他很是欣赏地看着这如今威名远扬的江宁王,“想当初带你回来时,你还是陵州街头的一个小乞丐,如今已是最受圣上信任的异姓王。可见你确有天赋,能得到今日成就,本就是理应如此。”
“穆彦愚钝,多赖义父教导。”
穆定臣笑笑:“你除了话说得太少,倒实在要样貌有样貌,要才学有才学。只可惜那些向我试探的老大人都要伤心了。”
穆彦没有说什么,影卫阁的三年将他锻炼得很好,他将心内的情绪悉数掩上,便是在有恩于己的义父面前也未曾显露分毫。
穆定臣见他终究不为所动,也明白了穆彦是当真对婚娶一事没有兴趣。他倒并不想逼着自己的义子成亲,不过是被穆鉴仪气着了,这才把穆彦叫来也是一问。
如今看来,果然真正成气候的还是这收养来的孩子。
倒也不枉他当年在那么多流浪的小孩里,一眼就挑中了这个带着几分狠厉的孩子。
穆定臣走过去,拍了拍穆彦的肩:“为父也不是要逼你,你若没有这个心思,便再等两年罢了。总归你上头还有你兄长那个不成器的,也并不是多么着急。”
“多谢义父成全。”穆彦行礼。
穆定臣笑笑:“去忙吧。”
穆彦告辞离去,待从穆府出来,上马回宫时,眼中才终于有了一丝不一样的神采。
他自然知道义父领着穆鉴仪到宫里给圣上跪着的事情,可穆鉴仪终归是穆太傅的亲生儿子,这认错,看似是请罪,内里是否是要迫使圣上赐婚,谁又知道呢?
他眸光微冷,神色清寒,策马而去,不一时便消失在了这条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