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马车上只有我自己,侍奉我的宫人都在琢玉宫,倘若藏在我的马车上,便可安然入宫。”
“如此再好不过!”肖横兴奋得就要拍手,转眼看见穆彦“杀人”似的目光,赶忙又把手放了下去。
“可他不同意。”晏晚没好气地指了穆彦一下。
穆彦神色凝重:“会连累公主。”
“我不怕你连累。”晏晚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
一旁的肖横看呆了,他好像还没见过王爷能被谁给这样把话堵回去——虽然他们王爷实际上并说不了太多话。
“这是死罪,且并不光彩。”
“我救你的时候就知道了。”晏晚分毫不让。
穆彦神色微变:“公主本不必如此。”
“我不救你,也免不了一死,我救你,或可有一线生机。”
“公主这……”肖横看看永宁公主,又看看王爷,总觉得他好像错过了什么。
穆彦盯着晏晚,须臾方开口问道:“是因为那个梦吗?”
晏晚知道他不信,可还是点了点头:“这是目今最安全的法子,你可以从惊蛰苑离开,直接到我的琢玉宫去,到时你想走想留我不拦你。你没听到他说吗,外头回宫的路上全是开平司的人,你在我的马车上,他们才铁定会找不到你。”
九月初六,天气阴沉。
猎山行宫调查了几日却一无所获之后,宁帝晏效决定起驾回宫。
国不可一日无君,虽已一早安排皇长子晏晗在宫中处理一应事务,但刺杀案后人心惶惶,仅凭一个年轻的皇子,镇不住朝堂上那些老狐狸一样的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