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湘才不会呢,阿湘最疼我了,舍不得。”容文弈见好就收,没有再说,牵着人在院子里走了一会儿看月亮,然后回去歇下。
因着睡得晚了,第二天卢湘涵醒的时候已经过了平时问安的时辰,急匆匆地叫丫鬟进来伺候洗漱。
丫鬟笑着撩起床帘,“少奶奶安心睡吧,少爷早起出门的时候嘱咐过了,让奴婢去禀告一声,说少奶奶昨晚照顾他睡得晚,今早的问安省了。”
卢湘涵松了口气,“那就好……”
“要奴婢说,少奶奶实在不必这么毕恭毕敬一点不敢放松,您都嫁进来两年多了,立规矩也是新媳妇的事,其余人家的媳妇子也没有成亲两年多还这么立规矩的。”丫鬟心疼道。
卢湘涵看了眼外边的天光,也不睡了坐起身,“这也不算立规矩,是我自己不敢松懈,要侍奉公婆祖母。”
丫鬟怎么能不明白都是因为卢湘涵没有孩子的缘故,心里不忍,宽慰了几句伺候人起身。
梳洗打扮好,卢湘涵让丫鬟把被子拿出去晒晒,前几日下雨,阴了些潮气,“我去母亲院里看看。”
容家人口简单,也是清贵之家,除了老太太,容文弈的父母,就是小夫妻两个。
还有容老爷的一房妾室,安分守己很多年,没有子嗣,一家人平日里也算和乐融融,没有纷争。
容文弈和父亲同朝为官,虽说官阶都不是很高,但官职都是重要位置,做实事手里有实权的,因此在朝中也不容忽视。
“湘涵来了,昨晚上奕儿闹你了吧。”容夫人正在给老夫人做抹额,见她来了放下手里的针线笑着问。
卢湘涵脸微微一热,“没有,就是中间休息了一遭,晚上就睡不着了。”
“我这没什么事,今日叫了绣坊的人来量尺寸,做几件新冬衣,你今日可得空?”容夫人问。
卢湘涵想了想,“本也没什么事,只是要出去给相公买样笔墨,他说今晚要用,就在理塘街的雨墨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