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把自己当她爹啊还是当男人啊。”
秦时岳冷冷地看他一眼,目露警告和不悦,柳岗耸耸肩膀做了个投降的姿势,小声嘟囔,“我就是看你太惯着她了,养闺女也没有你这么惯着的。”
秦时岳睨着他,“我愿意惯着,旁人想还没有这等福气。”
其实柳岗说的没错,秦时岳如此这般妥帖照顾,确实如父如兄一般。
秦时岳只是想给姜妧更多的关怀。
因为他隐约觉得,他的小姑娘是没有享受过父母慈爱的。
就像吃饭时,姜妧不必他照顾自己吃饭也毫无问题,但他就是想要疼惜关照她,事无巨细。
养得身边离不开人又怎么样,他养得起,也惯得起。
这没什么好说的。
“行行行福气,这福气我是不敢要,说正事,你为什么笃定他们会答应?”柳岗无语摇头,转开话题。
“之前我让顺子他们去打听洪武最后一次喝药是什么时候,你还记得吧。”秦时岳道。
柳岗点点头,“记得啊,说是一个月前了。”
“药童言语之间的意思,洪武没多久好活,一个月前的时候洪文就要卖地,是洪武拼死拦着的,说就算拿了药他也一口不会喝。”
秦时岳咬了口馒头,“此后一个月里,洪文想尽办法去筹钱,然后,遇到了一个寡妇。”
“寡妇?”柳岗微微瞪大眼睛,来了兴致。
在一边看小人画的姜妧也来了兴致,趴在枕头上悄咪咪听,连吃点心的动作都放轻了。
“说是城里有一个年寡妇,岁数嘛比洪文小这么两三岁,模样虽不多好看但也算周正,年寡妇早年丧夫之后,她亡夫留下了一个小铺子,买棺材纸钱的,城里就她一家,生意不好也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