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朝,女子来月信是不祥,不管是贵族世家还是普通百姓,对女子的偏见极重,认为来月信时的女子,会给家里带来厄运。

非常多的女孩在那几天要被关起来,不能出门,不允许任何人靠近,甚至在一些更严重的地区,会选择刚来月信的少女活活烧死,以示驱逐邪祟。

到了今朝,虽然这种陋习逐渐被忘却,女子月信不再被视为不祥,但在世人眼中,也会下意识地远离和嫌恶。

所以此间女子不愿把那几天身上的不痛快宣之于口,到日子了,自觉闭门不出,不招人嫌。

秦时岳虽然不觉得这是什么不祥,但不管是重生前还是重生后,真的从没想过自己会做这种事。

女孩底裤上有明显的污渍,秦时岳用热水打湿了,抹上捣烂的皂角然后揉搓起来。

并不难洗,男人很快洗好,搭在晾衣绳上。

姜妧伸手摸摸,被秦时岳轻拍开,“这可是我亲手洗的第一件衣服,手干净吗就摸。”

“能在回家前晾干吗?”姜妧问。

秦时岳看看日头,“大概不能。”

肯定不能,今天是阴天,连带着风都带着凉意。

秦时岳泼了脏水,让小姑娘回屋待着去,“你若是等下腹疼,我可管不着。”

姜妧想到痛经,忙老实地溜回去了。

她会疼,每次前两天的时候,都会疼,但不是很严重。

厨房里,秦时岳冲了碗滚烫的红糖水,又蹙蹙眉,犹豫着想。

是要加个荷包蛋还是不要加来着?

唔,好像,顺序不太对,是不是刚才煮红糖水的时候就该把鸡蛋打进去。

男人站在灶台边想了一会,拿了两个鸡蛋,小心地打进锅里。

反正红糖水和鸡蛋放在一起就对了。

姜妧正躺在炕上蜷缩成一团,房门被敲响,“可以进来吗。”